小森

循此苦旅,以达繁星。

【逸真】七年

OOC注意,三无,瞎写,慎入。

私设:可以结婚,也可以离婚。


一发完,祝食用愉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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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“我不会和你离婚的。”

 

风天逸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面上,笑得温柔。

 

他和羽还真相识十年,期间恋爱三年,结婚七年,可今早羽还真却给了他这样一张纸。他只看到了离婚这两个字,就把协议书还给羽还真。

 

他不会跟羽还真离婚,从前不会,现在不会,未来更是不会。死也要跟羽还真死在一起,风天逸从认识羽还真那一刻就这样想,他会和羽还真生活一世,死亡才能把他们分开。这张纸,他不会签。

 

从前热恋时羽还真不相信所谓的七年之痒,可到了七年时,他还是认了。他变得疲惫不堪,钥匙沉重,每每回家时,总是打不开那扇门。压得他喘不动气,逼他走上绝路。他只想要个解脱,他什么都可以不要,离婚是最好的解脱。

 

他可以净身出户,分文不要,只想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,一场失败的婚姻。

 

可风天逸却不是这样认为,有羽还真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,他唯一的家人就是羽还真,他只想要羽还真,他可以分文不要,也要羽还真留下来。

 

风天逸笑得温柔,却让羽还真更低落。羽还真早该猜到这个结局,眼前的人是不会答应离婚的,可他仍是想搏一搏:“我什么都不要,难道你还不能签字吗?”

 

他递过笔,眼神诚恳。风天逸接过笔,保持微笑,把笔丢进了垃圾桶里:“我什么都不要,难道你还不能留下来吗?”他走上前,却让羽还真下意识想退后,“今晚一起吃晚餐,我订餐厅,就我们初次约会的地方好吗?”

 

他想因此唤起羽还真对旧时的怀念,故而不舍得离婚。这招是有用的,如果早两年的话,羽还真会不顾一切留下来,撕碎离婚协议书,把钥匙收入口袋,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。

 

可他累了。

 

羽还真摇摇头:“我不想去。”

 

风天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我会等你的。”

 

风天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,羽还真在他走后不久,也走了出去,他约了雪飞霜。见面不久,他把想离婚这件事告诉雪飞霜,雪飞霜则是不理解:“为什么,他对你不够好吗?”

 

“不,他对我每天都一样,都像初识一般。”

 

“他出轨了,或者是——”

 

“没有,我们没有第三者,日子很平静。”

 

“那你不喜欢他了?”

 

“这个问题,哪怕你问我再多次,我都会回答,我最喜欢的人是他,最爱的人也是他,但我最想生活的人,却不是他了。”

 

雪飞霜没说话,也没问为什么,只是轻轻握着羽还真的手。于是羽还真又继续说下去:“从前我不知道七年为什么会摧毁一段婚姻,现在我明白了,它先摧毁了我对婚姻的念头。”

 

雪飞霜这才说道:“你该和他好好谈谈,而不是直接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,正如你爱他一样,他是爱你的。”

 

傍晚时分,风天逸坐在餐厅等羽还真。一个又一个小时过去,餐厅始终没有迎来羽还真的身影。他不着急,不催促,静静坐着,他相信羽还真会来,会来赴这场约会。

 

正如他所猜想,九点多时,羽还真走进了餐厅,拉开椅子,坐在风天逸对面。风天逸笑着说:“我帮你点过晚餐了。”

 

他们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来这,点的都是一样的食物,都是初次约会时点的食物。七年过去,风天逸对那场约会记忆深刻。

 

羽还真在看他,在细细打量这个和自己生活了七年的男人。他自己也搞不懂,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天,会让他选择分开。他沉默了很久,才说道:“你放过我吧,就当是放过你自己。”

 

风天逸笑容僵在脸上,不过只有一瞬,随之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:“你有喜欢的人了吗?”

 

羽还真摇摇头,风天逸又问:“你不喜欢我了吗?”

 

羽还真又摇摇头,一言不发。于是风天逸沉默了一会,接着问:“你不想再见到我了吗?”

 

羽还真没有摇头,也没有点头,一动也不动,眼睛盯着一处,目不转睛。他在思考,风天逸很了解他,每当羽还真遇到很纠结的事时,他就会这样思考。风天逸并不着急,给他足够的时间。

 

食物上来了一段时间,羽还真才说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

风天逸一笑,依旧是温柔:“过段时间就好了,有什么困难,有什么坎,我们都会过去的。”

 

风天逸本以为晚餐就这样结束了。可快结束时羽还真却忽然说起了无关的事情,他问:“你记不记得结婚时,用了什么花?”

 

风天逸记得清清楚楚,回答得很快:“红玫瑰。”

 

羽还真又沉默了,风天逸看不清他在想什么,直到后来羽还真说:“我最喜欢白玫瑰。”他一顿,又接着说,“最想去佛罗里达,前几年我跟你提起,一直到现在都没去成。”

 

风天逸以为他想去佛罗里达,抢先说:“我明天订机票,好吗?”

 

羽还真站起来,想要走出餐厅门:“我和你注定是去不成的。”

 

他显得越发沉重,闷闷不乐,讲话低沉而又缓慢,像是被一大块石头压着,透不过气。

 

02

在这件事情上,没有一个人是过得好的。他们同床异梦,不是第一次,却第一次感觉隔得那么远。风天逸态度坚定,就是不愿意签字,他可以等,等羽还真慢慢好起来,等羽还真再次敞开心扉接受他。

 

可他不能放手,也不想放手。这一次放手,羽还真就不会再回来了。他就是自私自利,就是想让羽还真留在他身边一生。

 

他们背对着对方,失眠了一个晚上。一个追忆从前,一个想着未来。

 

本来以为时间会冲淡所有,可过了一个月,羽还真仍是态度坚定。离婚协议书锁在他的柜子里,没有被拿出来,也没有被销毁。

 

也就是说离婚这个念头,始终存在他的脑海里。他们比起以前,更多了一份沉默,风天逸早出晚归,出去时羽还真还没醒,回来时羽还真已经睡着了。像是刻意避开羽还真的起居时间,害怕和羽还真交谈时时,对方第一句话就是离婚。

 

可无论再怎么避开,都会碰见清醒时的羽还真。他努力想和羽还真交流,有时会问羽还真吃了吗,有时会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。他们之间变得越来越客气,他十分苦恼,并不好过。

 

白庭君发现了这件事,他发现风天逸近来闷闷不乐,成日像是休息不好,导致精神也很差,动不动就走神,开会也听不进去。

 

他把风天逸约出来,问道:“你最近是怎么了?”

 

风天逸点了一杯咖啡提神,笑着说:“没什么,家事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
 

白庭君又问:“羽还真?”

 

风天逸没说话,像是默认了。白庭君明白,家事难管,更何况是关于伴侣的事,他只能说道:“两个人能在一起,必定是相爱的,如果这份爱令他或你感到沉重,不如放手来得好过。”

 

白庭君说完这句话以后,风天逸就再没往下接。

 

夜幕降临,这一个月来,他第一次回家那么早。指针指向九点时,他打开了家门。羽还真坐在沙发上,身旁就三四个红酒瓶。羽还真已经很醉了,可他却只看着一处,没有说话。

 

风天逸走过去,羽还真没有看他,而是说道:“风天逸,算我求你,就让我离开吧。”

 

定睛一看,羽还真眼眶泛红,像是哭过,声音也颤抖:“七年,够了。”

 

风天逸心像是被绞肉机绞过一般,甚至比羽还真还难过。他抚摸羽还真的头发,说:“睡吧,明早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 

羽还真闭上眼睛,靠在沙发上睡了起来。风天逸等他熟睡后,才把他抱回卧室,盖好被子,独自在客厅坐了一夜。

 

第二天羽还真起来时,走过客厅,阳光映在风天逸身上,他穿得整齐,坐在沙发上,面前是一张纸。

 

离婚协议书。

 

协议书旁放着一支笔,风天逸拿了起来,自顾自说道:“从前不签字,是因为爱你,现在签字,也是因为爱你。”

 

他签得很慢,话也很慢:“我一直都明白,我们结婚时的玫瑰错了。你喜欢白玫瑰,可它是红玫瑰。当时我想,虽然颜色错了,可本质是对的,就像我,无论怎么样,依然是爱你的。”

 

“这一个月,我曾无数次向上帝祈祷,如果他够仁慈,天亮时会让你回心转意,会让你放弃离婚这个念头,撕碎那份协议书,回到我的怀抱。后来我才发现,如果不是他不够仁慈,那么就是我的祈祷他没听见,注定是要放你走。”

 

“你很辛苦很沉重,我也不好受。或许这才是唯一的办法,放你离开我,才是解脱。我永远都会为你让步,你是知道的,永远都会。”

 

“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,佛罗里达的机票我帮你订好了,佛罗里达的风景一定很美,下一个七年,别再哭着说离开了。”

 

话说完,他最后一笔也签好了。他把笔放下,递过协议书和信封,信封里是机票,飞往佛罗里达的机票。

 

风天逸一笑,温柔不改,眼底盛满不舍

 

“走吧,替我看看佛罗里达的风景,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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