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森

OOC提醒，三无，瞎写，慎入。
真结局来了，吃糖了各位，绝对甜！不甜你找我。

01

蔚蓝大海下，无法触及的深处里，居住着另一个族群，鲛族。在羽族的传说里，鲛族是邪恶的，他们擅长欺骗，用天籁歌声引人们入海，他们擅长杀戮，无恶不作。

羽族人怕水，离大海总是畏惧。新一任羽皇风天逸不同，他的梦想除了上天，还有入水，目标是星辰大海。羽族极少有船，除了捕鱼人外，几乎就没有了。风天逸私底下命人私底下造了一艘大船，预备二十岁生辰时出海游玩。

造船者不知是谁出钱打造，一切都是秘密运行。二十岁生辰时，那艘大船也打造完毕了。这晚，风天逸带着四个心腹，往海边赶去。海边停靠着一艘大船，风天逸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大船，高大坚固，五人在造船者的指引下上了船，又稍微了解了一点船上的构造，造船者派了一名船长跟随，自个便下船了。

大船缓缓使出港湾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远走，变得越来越小。船到了大海中间，已然看不见岸边场景，他们离岸边很远了。

风天逸站在船尾，欣赏着这湛蓝的大海，也并没有人们所说的那么可怕，什么歌声，什么鲛人，他一个也没见到。他从小就不明白，为什么天空不如大海蓝，他想征服这片未知的领悟。

最后一抹残阳也被黑夜吞噬干净，四周只剩漆黑。雨瞳木和另外三人点起蜡烛，勉强让这艘船多了明亮。

正当雨瞳木开口催促风天逸是时候回去时，他们听到不远处传来歌声——鲛人的歌声。是天籁，唱得哀伤，惹人心碎。风天逸寻着歌声去看，依稀看见一个女子坐在礁石上，长发被海水打湿，鱼尾巴也拍打海水，背对那艘船，不停唱着歌。

风天逸像是被吸引般，向她方向走去。向从灵惊觉大事不妙，在半道拦着风天逸，道：“陛下，这是鲛人，您不可以靠近啊。”

风天逸却大手一挥，推开向从灵：“区区一名女子，本皇还怕她不成。”

风天逸被栏杆挡住了去路。这时女子转过身来，女子长得极美，皮肤白皙沾着水滴，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，仍在唱着动人的歌，纤细的手向风天逸方向伸去，像是要引风天逸过来。

众人只觉要出事，赶忙过去阻止，可风天逸已越过栏杆，纵身跳下海，那一瞬间女子的表情变得狰狞，脸上的笑也满是邪恶。

但她不曾想，风天逸被一名男性鲛人接住了。那名男性鲛人抱着昏迷的他，尽量让他的头浮在水面上保持呼吸。女子一跃入水，向他游来：“羽还真，你干什么？”

羽还真吃力抱着他，说道：“姐，这个，让给我好不好？”

雪飞霜不怒反笑，拍了拍羽还真的肩膀：“还真，开窍啦？”

救人要紧，羽还真拼命点头，赢得了雪飞霜欣慰赞同的表情，她说道：“既然这样，那我就让给你。”

说完，潜入海底，消失在大海里。羽还真抬头看着这艘大船，感叹羽族造船精致，真是令人崇拜。突然记起还抱着这一个，连忙往岸边游去，又跟船上的四人说道：“我会把他带到岸边，你们快回去吧。”

四人还在担忧风天逸，但都不熟悉水性，无法下水施救。就在满心焦虑时，突然传来这一声，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，命船长开回去。

羽还真将他拖上沙滩，拨开他被头发遮掩的脸，看了一眼，也就是这一眼，让羽还真有心动的感觉。他确定风天逸没有溺水后，又怕在那四人回来时有人对风天逸做什么坏事，于是守在一旁，等四人回来。

此间他打量风天逸的眉眼，感叹这世上竟有这样好看的男子。他大着胆子，用手去触摸风天逸的额间，结果风天逸稍微清醒了些，抓住了他的手，羽还真有些不好意思，挣脱开来，向海底游去，可风天逸看到他的脸了，居然是一个鲛人救了自己，还是个男的，是不是爱上我了，我可不能和一个鲛人在一起，在一起的话我也不能被他压着。

正想得欢，四人也乘船回来了，看见在岸上的风天逸，感谢神明保佑，此时的风天逸已经有些清醒了，雨瞳木向前询问了几句，得知并没什么大碍，便扶着风天逸回去了。

02
羽还真从小就想踏上那片大陆，但他的族人总说羽族总是满嘴谎言，而且花心，小心你被他骗了还傻傻的不知道。从小被洗脑的羽还真因此也不喜欢羽族，但对大陆的向往是一点也不少。

羽还真的姐姐是鲛族公主，按理说羽还真也应该是鲛族的皇子，可他只是个私生子，并不算是个皇子，人们不给他好脸色看，但又碍着雪飞霜。雪飞霜宠弟弟那是一绝，人们虽然内心鄙夷，面上却不表现半分。

陆地上的风天逸经过昨晚惊魂时刻，对大海不但没有畏惧，还一心想见到昨晚救他的鲛人。他瞒着众人，也瞒着那四位，独自一人来到海边。

或许羽还真也有这样的感应，他起了个大早，也瞒着雪飞霜，游上了岸。岸边有一块礁石，他坐在礁石上，尾巴有一下每一下的拍打水面，这块地方偏僻得很，一般是没人愿意来的，羽还真此番出现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太阳晒在他的身上，让他感到皮肤有些干，他们鲛族可以上岸，不过时间不长，而且尾巴也不能行走，故而根本没有鲛人愿意上岸，除了羽还真。

风天逸来到昨晚被救上岸的地方，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礁石上的羽还真。他挺直腰板，抬着头，一副高贵的模样，咳了一声，引来羽还真的注意。羽还真一眼就认出那是他昨晚救上岸的男子，露出一个纯真的笑：“你没事了？”

风天逸维持着那个姿势，一步步向羽还真走去，却在离礁石不远处停下了脚步：“为什么救我？”

羽还真换了个方向面对着他，道：“我是跟着我姐姐的，我怕她害人，见你落水，便救你了。”

风天逸轻哼一声，有些不屑：“你们鲛族，就爱害人，无恶不作。”

听风天逸这样评论鲛族，这让羽还真有些不大开心：“你就这样感谢我救你的啊，要是有下次，我肯定不救你了。”

“谁要你救。”这话一出，羽还真也不接话，尾巴拍水的频率更大了，像是在在发泄什么不满。风天逸见状，软了口气，“我还是要谢谢你救命之恩的。”

“不用谢。”羽还真低着头小声地回了一句

“我听说你们鲛族都会唱歌，昨晚也听到了你姐姐的歌声，你也会唱歌吗？”风天逸抛出一个问题缓解尴尬

“女子男子有别，女子唱歌为了魅惑，男子一般不唱歌，若真唱歌也是为了取悦心上人。”羽还真回答道，“我还没唱过歌。”

“那落泪成珠呢？”

“女子落泪成珠很正常，她们总是伤春悲秋的，男子若是落泪成珠了，要么就是取悦心上人，要么就是很伤心。”

“你有哭过吗？那珍珠和其他的珍珠一样吗？”

“我连歌都没唱过，怎么会哭过。”羽还真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，面上却没有什么特殊表情，“待泪哭尽了，珍珠就会从白色变成红色，红珍珠可好看了，也可心酸了。”

“真想要一颗鲛族的珍珠。”风天逸沉默了一会，突然说道

“海底都是珍珠，你不会买不起吧？”羽还真歪了歪头，问道

“这南羽都还有我买不到的东西？”风天逸反驳，心底却想要有一颗羽还真流泪化成的珍珠

这个念头羽还真像是能看到一般，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：“你不会，想要一颗我的珍珠吧？”

“胡说八道，谁想要你的珍珠啊，这天底下的珍珠都比你流泪化成的珍珠好。”风天逸一个劲的想掩饰，“但如果你想给我的话，我也不介意的。”

“你是想看我哭吗！”羽还真抓住重点，面上有些诧异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风天逸见他如此，有些慌，连忙解释，让自己不要看起来像个只想要珍珠的变态

“你们羽族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，竟然为了一颗珍珠想要我哭。”羽还真抬了抬尾巴，啪的一声砸在水面上，激起浪花

“你们鲛族也是，昨晚竟然想要我的性命。”风天逸不甘示弱，立刻回嘴

于是接下来谁也不理谁，但也没人先走，就这么静静地待着。太阳变得不晒了，渐渐往西边去，日落西山，风天逸见时刻不早，于是开口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
羽还真偏过头看他：“你明天还会来吗？”

风天逸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，心里却想为什么要点头！我是弯了吗！羽还真犹豫了一会儿，才小声说：“你给我带一艘船的模型，我送你其他的，好不好？”

“你喜欢船？”

“喜欢，昨天你那艘大船真好看，无论是做工还是设计，都太精致了。”羽还真打心底感叹

“那好，明儿我带那艘船的模型给你，那你打算给我什么？”风天逸倒也不是怕吃亏，也就是好奇

“秘密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羽还真说完这句，终身一跃，入了水，消失在了海里

风天逸看着那片海，先是被激起一片小水花，然后恢复了沉静，看羽还真走后，自个也走了。

03

风天逸可算盼来了第二日，昨儿一宿他都没怎么睡好，想到今儿可以看到羽还真为他准备的礼物，他愣是兴奋了一宿。今早上朝时顶着黑眼圈，旁人以为羽皇半夜又偷溜出去了。风天逸起初造船时就有让人先造模型，那模型摆在他的书房里，这日下了朝，用过午膳，他拿着那模型，往那片海域去。

刚到那儿，便见到了羽还真，和昨儿一个样，躺在礁石上晒太阳。风天逸心里是有些疑惑的，一个鲛人，怎么那么喜欢晒太阳。可他不打算往深了想，捧着那模型，往羽还真方向走去，边走边说：“我拿来给你了。”

羽还真一听，连忙直起身子，伸手想去拿，风天逸却往后一退：“我的礼物呢？”

羽还真从身侧拿出一串乳白色的珍珠，成色极好，是上等的珍珠，已经被串成了项链，羽还真摇啊摇，道：“送你的，珍珠，昨儿听你语气，仿佛是想要珍珠。”

“你的吗？”风天逸脑袋当机，话脱口而出，说完自己都想打自己

“你就那么想要我的珍珠吗！”羽还真实在不理解，怎么会有人一直想要自己的珍珠

“我只是问问，如果是你的，说不定我就不要了。”风天逸装作无所谓的模样，语气透着不屑

“爱要不要，不要我就扔回海里了。”羽还真扬起手，作势要扔

“别别别，给你。”风天逸走上前，递给羽还真船模型，也从羽还真手中接过那一串珍珠

珍珠上还有水，摸起来凉凉的。风天逸不是没有见过珍珠，比这好看的珍珠他都见过，可他偏偏对这一串情有独钟，他负手偷偷摩挲着珍珠，企图把它捂得温热。

羽还真捧着那艘船的模型，左看右看，研究着船的架构。鲛族善水，不用船等工具，所以羽还真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到一艘船，哪怕只是模型。风天逸随口又问了一个问题：“你，多大了？”

“一百七十岁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

“逗你玩的，十七了。”羽还真听到他这样的惊讶，笑了出来，“鲛族羽族人族寿命皆差不了多少，怎么会活到一百七十岁呢。”

“你们海底，漂亮吗？”出于好奇，也出于希望了解羽还真居住的地方，风天逸问道

“漂亮极了，比陆地好看，珊瑚成片成片的，如果你离海面近，太阳映在水面上，可好看了。”说起海底，羽还真便是一副欢喜模样，他从小在海底长大，自然是能夸就夸

两人就着陆地好看还是海底好看的问题争论了一番，最后得出答案都好看。风天逸回过神时，自个已经坐在礁石上，与羽还真肩并肩了，这是他第一次离一个鲛人，还是男性的鲛人那么近。羽还真皮肤很白，大概常年被海水泡的原因，身上还散发着海水的味道，混杂着随风扑来的大海气息，竟有些分不清。

羽还真也是第一次见到不嫌弃他的羽族，他偶尔偏过头能看到风天逸别在发旁的羽毛头饰，象征着羽族。他不知道怎么了，歪了头，靠在风天逸肩膀上。

这一靠，风天逸只觉得自己彻底弯了，弯得比谁都厉害，比谁都快。羽还真已经做好被推开的打算，可是迟迟没等到，风天逸像是愣着了，一动也不动，话也不说一句了。

二人就并肩看着太阳落山，直到最后羽还真才幽幽道：“如果能看一次日出就好了。”

风天逸没接话，羽还真直起身子，又潜回了海底。这次没有约定来日再见，风天逸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，就在这时，他看到水面上露出羽还真的上半身，他朝风天逸一笑：“我叫羽还真。”

说完这句，便彻底沉入海底，不再露面了。

04

风天逸在思考，他们相处了整整两个月，他有时还特地晚上出宫找羽还真，他还给羽还真带好玩稀奇的东西，只要羽还真开口的，他都尽量带给他。为什么羽还真还不唱歌给他听，没有珍珠他可以理解，但为什么不唱歌，是羽还真不喜欢他吗。

风天逸很疑惑。

南羽都由春转夏，时常会下起雨来，或大或小。羽还真常年待在海底，这样的雨于他来说不算什么，可风天逸次次冒雨前来，即使有伞，羽还真都怕他被雨淋病了。

这日又是雨天，珠子般大小的雨打在羽还真身上，他如往常一样坐在礁石上，他劝风天逸雨天不必前来，来日方长，何必贪这一两日，可风天逸不听，每每都前来。羽还真往他来的方向看去，没见着人，正疑惑是上次来时病了，还是有事缠身时，风天逸撑着一把竹骨伞，出现在羽还真面前。

他走近，站在羽还真面前，也帮羽还真遮雨。这伞不大，能遮羽还真，就遮不全风天逸，风天逸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打湿。羽还真见状，推了推他：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
原本是好意，在风天逸听来就像是刻意避开他，风天逸眉头皱起来，反而离得更近了：“你就这么讨厌我啊？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不怕雨淋。”

“我也不怕。”

二人大眼瞪小眼，一句话也不说。这时老天放晴了，像是阻止他们这尴尬的对话，风天逸收起了伞，道：“两个月了羽还真，我还没听过你唱歌。”

会不会聊天啊，说得那么直接。羽还真偷偷翻了一个白眼，道：“我总会唱的，但不是现在。”

风天逸看着他，语气很认真：“你有没有唱给别人听？”

羽还真也回得很认真：“我没有，你放心吧我不会唱给别人听的。”

“那珍珠呢？你会给我吗？”

“我不哭你不开心是吧？”

“我只是觉得，有了你的珍珠，就等于有了你。”

“你已经有我了。”

羽还真这句话说得很轻，但风天逸听到了，他眉眼几分欣喜色：“真的吗？”

这还用问什么啊。羽还真有些无奈，随口说道：“假的，逗你玩的。”

风天逸只当没听到羽还真那后半句，显得更开心了。不顾礁石还湿，便坐了上去，和羽还真肩并肩坐着，看着蔚蓝的海：“他们说错了，鲛人一点也不邪恶。”

“你只认识了我一个，你就改变观念了？”羽还真尾巴玩着海水，有些漫不经心

“认识你一个就够了。”风天逸偏头看他侧脸，话语温柔

羽还真笑着低着头看自己的尾巴，心里又喜又忧，这条尾巴挡住了他和风天逸的路，如果可以化尾为足，兴许这一切都有可能了。

但这怎么可能呢。

唉。羽还真收敛了笑容，在心底长叹一声。身旁风天逸沉迷于自己的小世界，他在幻想如果娶了羽还真，那他的余生该有多幸福。他可以不厌其烦的带着羽还真去看花，把传说讲给他听，也可以为他准备喜欢的东西，哄他开心。

沉默之中，一日光景便过了。他们达成了默契，不需要每日都约定什么时候见面，风天逸道别后，看着羽还真沉入海底，自个也走了。

他一定要娶羽还真，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。

听不到羽还真的歌，得不到羽还真的珍珠，娶不到羽还真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！

这边的羽还真也这样想，他在海底看着尾巴出神，人生开始第一次嫌弃这条尾巴，也不想在海底居住了。这一切都被他姐姐雪飞霜看在眼底，雪飞霜走上前来，问道：“怎么愁眉不展的，出什么事了？”

“姐。”他问，“有什么办法，能让鲛人尾巴变成足？”

“你不会是，喜欢上岸上的人了吧。”雪飞霜不敢相信

“是，我是喜欢上了岸上人。”羽还真一股脑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雪飞霜

雪飞霜愣了一会，第一句就是：“我居然无意间撮合了你和那个人？”她看着羽还真，“你让我把他让给你，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吗？”

他姐姐真会抓重点，怎么所有人都那么会抓重点。羽还真定了心神，道：“重点是，我想和他在一起，在陆上，生活。”

雪飞霜愣愣点头：“我同意了。”

羽还真指着尾巴，很无奈：“你同意没有用，我这尾巴不同意。”

雪飞霜忽然想到一个法子：“我有办法，我那儿有药，吃下后就可以化尾为足了，可是，这就变不回来了，可能你成了人后，就会很怕水的。”

羽还真表示无所谓。雪飞霜从压箱底里找到了这瓶药，递给羽还真，语重心长：“听好了，你可别傻傻的说要做人家的新娘啊或者要和人家上岸什么的，你要等他先开口，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上面的了，最后这一点尊严还是要保住的。”她拍了拍羽还真的肩膀，“听清楚了吗？”

羽还真怔怔回答：“明白了。”

雪飞霜很满意这个答案，游走了，留下羽还真消化刚才的话，消化好后，冲着雪飞霜游走的方向大喊一声：“你才是下面那个！”

05

娶羽还真这个念头疯长在风天逸脑海里，吃不好睡不好，日日沉迷羽还真不能自拔。可他见了羽还真，那句话却说不出来了，只会看着羽还真发呆。羽还真也是，得到了那药，却迟迟不能吃，他在心里抱怨风天逸怎么都不说出口，害他等啊等啊，就是没等到。

这日他们并肩坐一起，表面异常平静，实则心里早就已经乱套了。羽还真还是在责怪风天逸不开口，风天逸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开口。

终于他忍不住了，扶着羽还真的肩膀，迫使羽还真看着自己。羽还真开始期待，内心一阵欣喜，风天逸开口说道：“你，吃过了吗？”

什么？羽还真面无表情，拍开风天逸的手，很冷漠：“吃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你是白痴吗！羽还真有些生气，偏着头不理他。二人又沉默了一会，风天逸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，一鼓作气，他再次迫使羽还真看向他，羽还真定定看着他，此时风天逸说道：“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
“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
“不是那个意思，我想每天看到你。”

“你已经每天都能看到我了。”

有那么一刻，风天逸觉得要么就是他已经不会说话了，要么就是羽还真明明理解了还在装糊涂。可羽还真那双眼睛里都是疑惑，他才勉强相信是自己太激动不会说话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我想每个清晨都见到你，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，我想你一直在我身边，我想和你走过四季，我想，娶你。”

总算说了这句话，羽还真面上毫无波澜，内心在狂欢。他佯装沉思，过了一会轻声说：“我也想，你刚才说的事情，我也想。”

“你也想娶我？”

“闭嘴吧风天逸。”

羽还真想一尾巴把他打晕，但是看在日后朝朝暮暮的份上，他忍住了。风天逸知道成功了，可他有些担忧：“你这尾巴，要怎么办呢？”

“没关系，我姐姐给了我一瓶药，绝对管用。”羽还真拍了拍风天逸的手，笑道

没等风天逸说话，羽还真道：“你凑近一点。”

风天逸离他近了些，羽还真摇摇头，不够近。于是风天逸又近了一些，羽还真凑近，在风天逸的耳畔旁吟唱起了一首歌。那是羽还真的歌声，风天逸如愿以偿听到了羽还真的歌声，空灵而又清澈，透着喜悦。

一曲完毕，羽还真仍未离开，他轻声说道：“我不想别人听到，我只想唱给你听。”

说完，羽还真直起了身子，眉眼笑意更深了。这回凑近的人是风天逸，他亲上了羽还真的唇，有没有珍珠不重要了，他已经拥有羽还真了。

06

这日，风天逸拿着一套衣服来找羽还真，看着羽还真饮下那瓶药，不出半个时辰，尾巴渐渐化作人足。羽还真穿好衣服，正式踏上了陆地，这一刻他感觉新生，身旁站着风天逸，什么都够了。

羽皇要成亲了，娶的是一个不知名的男子。少女纷纷挥泪，表示羽皇怎么弯了，什么时候弯的，为什么会弯了，其中的故事只怕只有羽还真和风天逸明白了。

大婚这一日，触目皆红。拜堂后的羽还真被送入了洞房，他摇晃着双腿，一刻也停不下来，风天逸送走了宾客，回到洞房时羽还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。他走上前，笑着看他：“醒醒，怎么睡着了？”

羽还真眼睛睁开一条缝，露出一个笑：“你还想要我珍珠吗？”

风天逸点了点头。

于是风天逸把羽还真压在身下，十指交缠，吻着羽还真的额头。过了一会，羽还真流出了泪，一颗珍珠落在床上，风天逸含笑，看着那颗珍珠，没有停下动作，反而让羽还真哭的珍珠越来越多。

羽还真有点委屈。

“这个混蛋，大骗子，他根本就不是想要我的珍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