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森

循此苦旅,以达繁星。

【逸真】追(上)

简单来说,就是追妻。


OOC注意,三无,瞎写,慎入。


01

这座城市开始下雪。

 

羽还真坐在窗边,看着这场雪。屋内暖气开得很足,暖黄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气氛。他身侧是一杯威士忌和收音机。冰块一点点融化,收音机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楚。

 

收音机这样老派的物件出现在这,多多少少会格格不入。风天逸不止一次笑他,成日抱着收音机,像个老头。而他不理会风天逸的目光,执意购买了这台收音机,并做到了日日收听。

 

他听不见窗外风声呼啸,更听不见雪落下的声音。电台正播放着一支歌,来自收音机。羽还真听惯了这个电台,因为每到这个时候,它总会播放那首歌,像是一个习惯。

 

雪起初很小,肉眼几乎看不见。随着夜深了,他清晰看见对面楼层的几盏灯熄灭了,雪也更大了些。楼下空无一人,时间已经太晚了,起先还有人路过,现在只剩一团空气和簇簇白雪。

 

歌早停了,电台也换了一个节目。羽还真随手关掉了电台,离开窗台。他播放了一首歌,缩在沙发上。还是那首歌,他对那首歌之所以如此情有独钟,只因为那是属于他的歌。

 

风天逸为他写的歌。

 

那是多久以前了。羽还真躺在沙发上,听着循环的歌,陷入回忆。

 

应该是三年前,那时他和风天逸都还只是默默无闻的人,对于这座城市来说,可有可无。直到某天,风天逸在酒吧里献唱了这首歌,风天逸没有指名道姓,但羽还真知道这首歌是属于自己的。

 

以至于后来风天逸因为这首歌而出名,羽还真以开玩笑的口吻对风天逸说自己是幸运的存在。从那首歌后,风天逸在业内的知名度越来越高,他签约了,成了一个真正的明星。接受采访,发专辑,录节目,开见面会,与女星传绯闻,他什么都经历了一遍。期间有好的,也有不好的,羽还真看在眼底。

 

可羽还真很少和他一起经历。他们这段感情被风天逸藏了起来,用了一个最好听的借口:我不想他们打扰你。他们之间接触越来越少,挂着名,见面连招呼都不能打。

 

经纪公司是知道的,他们把选择权交给风天逸,而风天逸选择藏起来。就像是一段见不得人的感情,拼命藏在最深处。

 

他出道三年,瞒了三年。

 

风天逸很忙,一天忙过一天。起初买下这套房子时,他还能时不时和羽还真住上一段时间,可到了现在,他已经有两个月没见过风天逸了。风天逸新出了一张专辑。正全国跑宣传,而羽还真,一如既往被他劝在家里。

 

今天的羽还真比往常更爱听这首歌,还特地开了一瓶威士忌。只因为今天是他们的纪念日,羽还真见不到风天逸的影子,甚至连短讯都没有,只有他一个人记得。于是他找来收音机和威士忌,羽还真安慰自己,至少风天逸的歌声还在。

 

他喝下最后一口酒,伴随着风天逸的歌声,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
 

羽还真做了一个梦。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,是现在。他梦见风天逸回来了,把他叫醒,还问他为什么睡在沙发上。羽还真刚想回他些什么,梦境就结束了。

 

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。天已经亮了,阳光刺眼,羽还真是闭着眼睛摸手机的。他胡乱在茶几上摸着,待适应阳光后,他睁开眼一看。是风天逸发来的短信,他说今晚会回来。

 

羽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,把手机放在茶几上,继续躺在沙发上。他想,这场梦是不是就要成真了。

 

风天逸在晚上十点左右回到家。他很是疲惫,见到羽还真时,连拥抱也忘了,往沙发上一躺。羽还真给他倒了一杯水,风天逸说道:“这几个月真的是太累了,四处跑。”他喝下一大口水,“这几天很冷,你要多穿些。”

 

羽还真坐在他旁边,凝视着他的侧脸,点点头:“我会的。”他缓慢开口,“我昨晚梦见你了。”

 

风天逸放下水杯,道: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
 

他是这样说,却打开了手机。羽还真在心底叹息。风天逸又开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,无非是些粉丝或过程发生的事,没什么太大的变动,也很无趣。羽还真点点头,示意他自己在听。

 

可羽还真压根就听不进去,他忽然下定决心似的,很是严肃,对着风天逸:“我想跟你说件事。”

 

风天逸示意他说下去。羽还真深呼吸,一狠心,说道:“不如我们公开关系吧。”

 

他想知道一个答案,一个拖了三年的答案。

 

02

这件事是个定时炸弹,总会有一天爆炸。而羽还真深知长痛不如短痛,已经三年了,他有些不想继续等了。他看得出来风天逸对这段感情持什么态度,他想风天逸亲口对自己说。

 

风天逸听到这句话,起先是怔了,再后来,他以为羽还真在开玩笑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 

简简单单一句话,羽还真已经明白风天逸的答案了。他还是打算继续说:“我们已经瞒了三年了,还要继续瞒下去吗?”

 

风天逸把手放在羽还真的肩膀上,和他对视:“再等等吧,等我的工作稳定了,到时候公开关系,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了。”

 

羽还真一怔,他从未想过他们的关系竟然对风天逸来说是影响。他拨开风天逸的手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他怀抱着最后的希望,“公开不会有什么的,你想——”

 

他还没说完,就听见风天逸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我说不行就是不行。你难道想我回到三年前的那种日子吗?被公司雪藏,永远红不起来吗?”他眼神可怖,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

 

羽还真还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。他彻底明白了,他点点头:“好,不公开。如你所愿。”他微笑着,“进去睡吧。”

 

风天逸知道自己失态,连忙道:“对不起,我只是——”

 

羽还真站起来,拿走桌上的杯子:“我去洗杯子。”

 

他离开了客厅,独留风天逸一人。风天逸知道是自己错,也在琢磨怎么跟羽还真道歉,但羽还真对他还是像从前一样,看不出有任何生气的地方。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可困意侵占他的思考能力,他洗好澡后,就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
 

羽还真熄灭了房间的灯,轻声说了一句晚安。

 

第二天的时候,风天逸才发觉了不对劲。羽还真走了,他除了自己的东西外,其他几乎都没带走。房还是房,什么都没变,却少了一个人。风天逸给他打电话,都是无人接听。他心急如焚,头一次感到无助。

 

一个名字钻进他的脑子,他翻出联系人,拨通了电话。是雪飞霜,羽还真的最好的朋友,羽还真做什么、去哪里,雪飞霜一定知道。雪飞霜料到风天逸会打电话过来,羽还真此刻正在雪飞霜家的厨房里做早餐。

 

她看了一眼厨房里的羽还真,接通了电话。风天逸问道:“羽还真找你了吗?”

 

雪飞霜选择只说一半:“他来找过我,给了我一样东西,等下我们见面时,我带去给你。”

 

风天逸不在乎这个:“羽还真去哪了?”

 

雪飞霜一咬牙,决定撒谎:“我不知道,他昨晚来后就走了。”她岔开话题,“下午两点,我家楼下咖啡厅见面。”

 

她挂断了电话,看到了不远处的羽还真。羽还真笑道:“谢谢。”

 

他把早餐放在雪飞霜眼前,示意她可以吃了。雪飞霜摩挲着手机,问道:“还真,你没事吧?”

 

羽还真摇摇头:“我没事,只是想通了。”他搬来那台收音机,“你把这个给他吧,顺便帮我带段话,我要赶飞机了。”

 

雪飞霜晚五分钟走进那家咖啡厅,风天逸已经在等候了,全副武装,生怕人认出他。雪飞霜抱着收音机,坐在他对面:“等很久了吗?”

 

风天逸无视她的问题:“羽还真去哪了?”

 

雪飞霜也没回答他。而是递给他这台收音机:“收音机是他给你的。”她又找出一个纸条,“这个也是给你的。”

 

风天逸急急打开,里面只写了一句话:这台收音机陪了我三年,现在送给你。雪飞霜叹道:“你从前笑过他,觉得收音机太老派。但收音机能听电台,有一个电台特别喜欢放你的歌,就是你的成名曲,还真可喜欢听了,有空你也可以听一下。”

 

风天逸用力捏着纸条:“我要知道他在哪,我现在就要去见他。”

 

雪飞霜只是轻轻摇头:“你根本不喜欢他。如果喜欢一个人,是不会瞒了三年,还想继续瞒下去的。”她意识到什么,“还真说,他明白你的苦衷,所以没有好过有,万一被挖出来就更难收拾了,从现在开始断,还来得及。”

 

风天逸又一次问道:“我要见他,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对不对?”

 

雪飞霜叹气:“还有五分钟。”

 

“什么五分钟?”

 

“还有五分钟还真就要上飞机了。”

 

“你来不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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