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森

OOC注意，三无，瞎写，慎入。

昨晚的太短，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，今早又加了点进去。

慎点，慎点，慎点。

感觉打逸真这两字比打秦方让我顺一些，就改成逸真了，性质不变。

01

“我经常做一个梦。”

 

秦明坐在舒适的沙发上，对眼前人说出这句话。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，可这梦境缠着他已经足足一周了，够了，该解决了。他遵从科学，预约了心理医生。医生让他说出困扰的事情，他提到了那个梦。一遍一遍循环的梦境，只要他入睡，就必定会梦见，无论睡多久。

 

这件事恐怕要从他买到那条花纹奇怪的鞭子说起。一周前，他路过一家古董店时看到了这条鞭子，鬼使神差，他掏钱把鞭子买回了家。大宝笑他，居然有这方面的癖好。他把鞭子放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，打算找个机会就卖出去。

 

可那梦就是在这天缠上他的，秦明算了算时间，一点也没错。梦境是千年前的古代，不仅只有他一个人，还有一位少年。少年站在他身边，和他一同走着。而他腰间正别着那条买回来的鞭子。少年絮絮叨叨跟他说着什么，他都没听清，只听清了最后一句，少年叫他风天逸。

 

梦境每每在此结束，他不太记得少年的脸，只有依稀的轮廓。但这人如果出现在人潮中，秦明一定会第一时间认出他。

 

风天逸是谁。他上网查了一下，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资料。仿佛历史上没有风天逸的出现，他现在只可惜自己没有问少年叫什么名字，不然也可以查一下。

 

秦明洗了把脸，准时准点来见心理医生。他比心理医生早来五分钟，这是他的习惯。心理医生照例询问他，他说出了那句话，也一五一十告诉医生这个梦境。

 

医生的回答很官方，认为他是压力太大，又或是有心结，所以时常做着同一个梦。他给秦明开了安神的药，让他近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。

 

秦明道了谢，正要往门外走时，医生叫住了他。他问：“秦先生相信前世今生吗？”

 

秦明立即给出了答案：“不，我不信。”

 

他从不信什么前世今生，这是不科学的说法，人死了就是死了，没有鬼魂一说，更没有前世今生这一说。医生还想说什么，张了张嘴，没发出一声音节。秦明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，拉开门离开了这。

 

下午的所有行程他都取消了，医生说的话，他只心那一句压力太大。最近或许是有压力的，他不该去相信什么鞭子，又或是什么前世今生。他想把这条鞭子扔了。

 

秦明想到这，又往家赶去。他看了眼手机，有未接电话，他回拨给那人。电话接通后，那头的人问道：“老秦，看心理医生了吗？”

 

他做怪梦这件事被其他两个人知道了，大宝估摸着咨询结束了，打了电话过来，没想到秦明静音，没听到。秦明应道：“看了，问题不大。”他沉默了一会，说，“他问我信不信前世今生。”

 

大宝说道：“信则有不信则无，鬼神是这样，传说也是这样。”她又说道，“估计医生给你开了些安神的药，医生就是这样。”

 

秦明道：“对，都是一些安神的药。”

 

大宝又说了两句，就挂断了电话。秦明停好车，乘坐电梯上楼，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那条鞭子，准备带下楼去扔掉。

 

说来奇怪，他刚碰到鞭子，眼前一黑，竟像是看到了几个零散的画面。如同梦境一般，除了他以外，还有那位少年。其中一个画面里少年叫他陛下。陛下？秦明坐在沙发上，想着刚才的场景。

 

幸好他记忆力一向不差，还记得刚才的点滴。那是金銮大殿，他坐在最上面，俯视着下面的人。确确实实像是帝王才干能出来的事。少年跪在殿下，唤他陛下，依稀可见他脸上有些血痕，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

短短一个画面，让秦明确定了风天逸是个帝王。可他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朝的帝王，历来的朝代没有一任帝王是姓风的。他感到疑惑。

 

秦明不打算去想，即便画面出现在眼前，他更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，不可信的幻觉。他拿起鞭子，往楼下走。一切都很顺利，下楼，找垃圾桶，只是最后一个步骤，他犹豫了。

 

他举着鞭子，要放不放，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。他想知道谁是风天逸，梦里的少年是谁，风天逸是什么朝代的人。

 

他把鞭子放在副驾驶，往附近的咖啡厅开去。他刚走到咖啡厅不远处，见一名男子走进了咖啡厅。这并不奇怪，奇怪的人，他长着一张熟悉的脸，秦明不能忘记的脸。是梦里的少年。他疾步追上，一把拉着少年的小臂，道：“我好像在哪见过你。”

 

用烂的搭讪语言，秦明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开场白。那人对上他的眼，没有对这个鲁莽的行为感到生气或是厌恶。他认认真真想了会，略带歉意：“抱歉，我没有印象了。”

 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

“你好，方木。”

 

02

秦明从前无意中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，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同名同姓的话，那么他就是让绿腾市凶犯都闻风丧胆的方木。对于这个名字，秦明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听过，关于方木的照片，他是一点也没见过。

 

为了表示歉意，他打算请对方喝一杯咖啡，可对方拒绝了他的请客，付过账，离开了咖啡厅。秦明有种莫名的感觉，他一定会和这个人再见的。

 

秦明手握着咖啡，回到了车上，转头一看那条花纹古怪的鞭子，腾升起一个念头。他没来得及喝咖啡，驱车往古董店开去。古董店的位置略偏，面积也不大，门面没有经过很好的装潢，只有一面透明的玻璃镜，能让人看出这里面是经营什么的。

 

秦明奇怪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，为什么会买下那条鞭子。一切就这么发生了，秦明却一点记忆也没有。他拿上鞭子，推开古董店的门。风铃响了几声，里面坐着一个女生，正埋头看书，听见风铃声，她抬起头，看见熟悉的鞭子，道：“我们这的规矩是不退的。”

 

秦明站在她面前，把鞭子放在柜台上，道：“我不是来退的。我是想问这条鞭子的历史，出土在哪里，是什么朝代的。”

 

雪飞霜翻页的动作一顿。她缓缓合上书本，问：“你怎么突然想知道？”

 

秦明老实回答：“我在做一个梦，古怪而又诡异的梦。”

 

雪飞霜像是怔了。她举着手，想要靠近秦明，喃喃着一句话：“你还没有张开眼睛，我来帮帮你。”

 

就在她快触碰到秦明时，被一人拦下了。手挡在秦明眼前，以至于他看不见是谁，只能听见清脆的声音：“对不起，我们不了解这鞭子。”

 

那只手把雪飞霜的手拦下，压了下来。秦明这才看清拦下雪飞霜的人，是一个面生的少女，跟雪飞霜年纪相仿，秦明没有见过她。最初他来时，店里只有雪飞霜一人，秦明只能猜测她是合伙人。

 

易茯苓轻轻握着雪飞霜的手，说道：“很抱歉，我们不了解这个鞭子的历史。最初收来是因为花样好看。如果你实在想退，我们也可以为你破例一次。”

 

雪飞霜轻微转过头，看向易茯苓，道：“不，这是他的，他不会退的。”

 

易茯苓眉头轻蹙，道：“飞霜，听话。”

 

既然她们不了解这鞭子，那么秦明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。他拿起鞭子，道：“既然这样，那我也就不打扰了。”

 

他带走鞭子的举动让雪飞霜笑了起来。待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后，易茯苓一脸严肃对着雪飞霜：“飞霜，你不能这样。这儿有这儿的规矩，你不能打破它。”

 

雪飞霜并不在乎这个，道：“他们已经重逢了。茯苓，相信我，在不久的未来，他们会再次相遇的。”

 

易茯苓严肃不减：“你不能因为想找到还真，从而打破规矩利用他。”

 

“这不是利用。”雪飞霜一字一句认真反驳，“我只是把这件事提早了一点，他们迟早会重逢的。风天逸说得对，他们会再见面的，以另一种方式，在另一个地方，再次遇上。”

 

“你不能再这样了，你刚才还想帮他恢复从前的记忆。”易茯苓柔声劝道，“他是他，风天逸是风天逸。风天逸死了，羽还真也死了。”

 

“灵魂是不会死的。”雪飞霜笑道，“相信我很快就能和还真重逢了。我等了太久，太久了。”

 

易茯苓长叹一声，没再继续往下说。她看了眼雪飞霜看的书，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字：渊海天工。易茯苓把它取过来：“这本书很旧了，你再翻几次就会散开了。”

 

她把书锁在柜子里，看着熟悉的书本，她只能叹息。物是人非，他们早就不是最初的人了，不再是南羽都的帝王，也不再是雪家的庶子，雪飞霜的弟弟。不单单是他们，就连自己和雪飞霜也不再是当初的人了。

 

什么都变了，羽还真死在了千年前，风天逸也是。

 

她不再看柜子里陈旧的书，也不再看坐在柜台前的雪飞霜。她转身离开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