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森

循此苦旅,以达繁星。

【逸真】明知故犯(下)

OOC注意,三无,瞎写,慎入。

除夕快乐。

  03
  如果不是羽还真正好巡逻到那条阴暗的巷子,或许风天逸今天会死在那。
  
  巷子幽暗,充斥着潮湿和污水的气味。风天逸喝得有些醉,在白庭君的搀扶下,他去巷子里吐。
  
  白庭君说去给他买瓶水,消失在了巷子里。
  
  紧接着,便是四五个人将他打倒在地。说实话,走这条路,他猜到自己逃不过殴打,可他没想到会来那么快。
  
  鲜血和污水混在一起。
  
  他听到脚步声和呵斥声,那些人走远了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看见了来的那个人。
  
  羽还真走过巷子时听到声响,走近一看才知道他们是在殴打人。冲过时古惑仔们已经丢下倒地不起的人走了。
  
  手电筒一照,他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人。
  
  是他啊。
  
  嘴角带血,眼眶青紫。羽还真还是第一次见他受伤。
  
  羽还真伸出一只手扶他起来。风天逸一瞧是他,两眼放光:“阿sir,那么巧啊?”
  
  羽还真搀扶他,走出巷子:“仇家?”
  
  风天逸笑嘻嘻的:“除了仇家还能有谁。”他试图靠在羽还真怀里,“阿sir,现在你可是我救命恩人了。”
  
  羽还真说:“下一次没那么幸运的。”
  
  他也怕风天逸总有一天会死在别人的手上。可就像是注定的,谁让他是混道上的。
  
  羽还真把他往医院带,刚要到医院,就听见风天逸说:“我不去医院。”
  
  “你的伤……”羽还真欲言又止
  
  “没关系的,小伤而已。”他脱离羽还真,站得很直 ,“阿sir,改天请你吃饭。”
  
  羽还真见他这样,也不强求:“我继续巡逻了。”
  
  他看着羽还真远去的背影,弯下了腰。
  
  这件事情在进兴传得沸沸扬扬,白庭君被叔父们责怪办事不利,连太子爷也保护不了,索性伤得不重。
  
  虽然要查是谁,可这件事最终都会平息下来,风天逸明白的。
  
  雪凛似笑非笑看着风天逸,这还不够明白吗。
  
  风天逸举起桌上的茶杯,一饮而尽里面残留的茶。
  
  茶冷了,人还热着。
  
   羽还真手中拿着一叠报告,路过时听同僚说八卦。进兴太子爷被揍的事情穿得沸沸扬扬,黑白道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了。
  
  同僚猜测是谁做的,越说越兴奋。
  
  而羽还真却想到倒在巷子里的风天逸,两件事被他连在一起。
  
   倘若那人真是太子爷。
  
  羽还真捏紧手中的报告。回头是岸,风天逸是做不到了。
  
  他还有点失落,如果他可以为了自己不再混道上,安安稳稳找个正经工作,或许,或许——
  
  羽还真摇摇头,继续往前走。
  
  风天逸被叫来夜总会。如今这夜总会是他管,自然也是要巡场的。
  
  白庭君陪着他,带他熟悉这一片,最终留他下来喝酒。
  
  他们坐在包间里,美女作伴,桌上是凌乱的酒杯。
  
  羽还真是在这时带人来查场子的,一间一间包厢查过去,灯光被打开。风天逸搂着一个女人,暴露在羽还真眼前。
  
  他想,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。
  
  风天逸笑得痞气,和每天现在警署外的他如出一辙,却又不同。
  
  “阿sir,喝酒吗?我请啊。”
  
  “都站起来,身份证拿出来。”羽还真紧绷着脸
  
  “阿sir加班有没有加班费的,那么辛苦。”风天逸懒洋洋站起来,从口袋摸出钱包,“拿好了。”
  
  身份证被羽还真握住,同僚抄下来,再检查了一下,没发现什么,只好走了。
  
  “阿sir走那么快啊?”风天逸笑着问
  
  他看见羽还真微乎其微摇了摇头。
  
  很疼,为什么那么疼,像是胸口的肋骨断了几根。
  
  大概是前几天的伤又复发了,他这样安慰自己,仰着头喝光酒,又继续和他们玩着。
  
  他又来了,乐此不疲。
  
  羽还真见到他第一面时就说:“进兴太子爷风天逸。”
  
  风天逸靠在墙上,看着有些肮脏的地板:“阿sir这样叫我,我真怕啊。”
  
  “那你想我怎么叫你。”他走前一步,“风天逸?”
  
  “阿sir,我听你声音沙哑,叫着我的名字。”风天逸凑上去
  
  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羽还真看不清他
  
  从一开始羽还真就看不清他。
  
  “不是想做什么,是想做你。”
  
  风天逸离他太近了,几乎要亲上他的唇。羽还真的唇色红润,他紧张时会舔,所以并没有那么干燥。
  
  如同熟透的果实,等着风天逸咬一口。
  
  他没有那么做,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,他什么都不能做。
  
   羽还真看着他的眼睛。
  
  克制一下,再克制一下,把情绪往心里压。腐烂吧,都腐烂吧。
  
  04
  风刃逝世了,七日后进兴话事人要重新选。
  
  风天逸把羽还真约来墓园。莫名其妙,羽还真也没拒绝。
  
  他们并肩站在风刃的墓碑前。
  
  风水很好,是风刃一早前就定下的。他们像是有这个习惯,当这一行的,总会提前定下位置。
  
  风天逸忽然开口:“我给我选的地方,是那边。”
  
  他伸手指过去。依山傍水,是个好地方。
  
  “你找我来,是为什么?”羽还真问道
  
  “我想告诉你,以免以后你来拜我,都不知道去哪里。”风天逸说得很冷静
  
  羽还真连呼吸也不会了。要真有那么一天,他捧着一束花来墓园,或许那天还下着雨,天空阴沉。
  
  他的脚步也很沉,踏过不平的水泥地,路过一个又一个陌生人。
  
  最终停留在一个墓碑前。铃兰花是新买的,墓碑也是新的。上头刻着风天逸的信息。
  
  会有那么一天吗,自己会来看他吗。
  
  羽还真什么都不知道,只知道风天逸的一番话压在他的心口。
  
  临别时风天逸说:“一起吃饭吧。”
  
  时间定在除夕。餐厅被风天逸包下来,是打火锅。
  
  火锅冒着热气,羽还真赴约而来。像是参加盛宴,他穿得很好。
  
  风天逸笑道:“阿sir,穿那么好看,想追我啊?”
  
  羽还真却笑不出来。他表情严肃,坐在风天逸对面。
  
  风天逸涮了几块肉,放进羽还真的碗里:“试试,这里的肉很嫩。”
  
  羽还真吃了几口,道:“我还是不明白,我是警察,你是太子爷,你为什么要和我走那么近。”
  
  风天逸笑着说:“很多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,就像我喜欢你——”他望向羽还真的眼底,“也是没有为什么的。”
  
  羽还真忍着情绪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应该明白。”
  
  风天逸替他夹肉:“我明白,我不求什么。”
  
  “你好好的,我就好。”
  
  风天逸这样说,仿佛眼里有星星。
  
  “阿sir要好好的,这片警区还要还要靠阿sir呢。”
  
  羽还真喝着酒,很沉默。
  
  他听见风天逸叫他。
  
  “还真。”
  
  不再是阿sir,这个称呼让他心跳漏了半拍。
  
  “你是不是很恨我?”眼前的风天逸忽然问道
  
  “路不同。”羽还真只给出了三个字
  
  “不恨我,也不爱我。”风天逸叹道,“你啊,你啊。”
  
  像是极其无奈的叹息。晚餐结束后,羽还真离开了餐厅。
  
  风天逸那句明天见还没说出口,就听见羽还真说道:“你以后别来等我了,我是警察。”
  
  是啊。风天逸差点站不稳。他是警察啊。
  
  风天逸回答仍是那样的语气,嬉皮笑脸的:“好啊。 ”
  
  太冷了。羽还真一边走一边想。
  
  心里空了一块,像是硬生生挖掉,血肉模糊的。
  
  风天逸坐在餐厅里,面对冒着热气的火锅,笑了起来。
  
  “好啊,不找就不找。”
  
  说不找,真的就不找了。接下来好几天,羽还真都没见过他。
  
  他听闻进兴选了话事人,是风天逸。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,不见就不见吧。
  
 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。这三个月里他还是能偶尔见到风天逸,他没有多大改变,仍是那副模样,只是已经不会对着羽还真叫阿sir。
  
  很多时候羽还真会出现幻听,又或是幻觉。警署外的墙上,仿佛还靠着那人。
  
  点着一支烟,笑着叫自己阿sir。
  
 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,他得到了关于风天逸的消息。
  
  风天逸死了。
  
  枪杀,凶手是一个小混混。
  
 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进兴里的争斗,下一任话事人一定是白庭君。
  
  于是那天羽还真幻想的场景真的实现了。抱着一束新开的铃兰,踏过凹凸不平的水泥地,路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墓碑,最终来到他面前。
  
  照片上的风天逸笑得很开心,一开始,他就根本不该回来。
  
  崭新的墓碑,泥土也是新鲜的。
  
  羽还真放下那束花,眼眶红了。他笑着说:“来世吧。”
  
  “来世你做个好人,我也做个好人,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  
  “不碰枪,不碰刀,什么都不碰。”
  
  “没有你叫我阿sir,还真的有些不习惯。”
  
  他从抽出一根烟,点燃后夹在手指里,笑嘻嘻的看着墓碑。
  
  “抽烟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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