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森

循此苦旅,以达繁星。

【逸真】你就那么想要我的珍珠吗!(下)

OOC注意,三无,瞎写,慎入。
伪结局,真的是伪结局,我自己写来过瘾的,真结局一定是HE,绝对。
我帮大家回忆一下《美人鱼》这个童话故事,最后小美人鱼化成泡沫了。
唉,选错童话系列。

04

风天逸拿着那串珍珠回到王宫时,易茯苓已经坐在他房间里等他了。他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易茯苓,易茯苓侧对着他,听见开门声,她一偏头,看过去,眉目一弯:“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了,我只好在这等你了。”

风天逸轻轻点了头,欲把珍珠藏起来,却被易茯苓看见了,她问:“那是什么,能给我看看吗?”

不等他回话,易茯苓伸手去夺,风天逸生怕扯断了线,只好放开了手。那串珍珠到了易茯苓的手里,易茯苓一手托着珍珠,一手抚过,道:“成色是上等的,送给我好不好?”

“你有的珠宝,比这还多,比这还上等,何必要这一串。”风天逸极力掩饰着不愿

“你有的珠宝,比这还多,比这还上等,何必心疼这一串。”易茯苓学着他的语气,对他说道,“给我吧,大婚那日,我好戴着。”

是的,大婚,人羽联姻,为了澜州大地的和平。纵使再不情愿,为了羽族,他还是答应了下来,那时他以为不会再遇见心动的人,他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遇见羽还真。他后悔了,那句话一直在喉间打转,就是没法说出口。

易茯苓不傻,风天逸答应娶她全是为了羽族利益,而她也注定得不到风天逸的爱。她一颗颗抚过珍珠,心里也猜到这是谁家女子送给他的定情信物。风天逸定了定神,压下了那句话,涌上了另一句:“还给我。”

她眉目间的笑更深了,紧紧握着珍珠,像是想要把它融入骨血:“怎么,连一串珍珠都不舍得给我了吗?”

风天逸冷着脸,语气生硬:“我说,还给我。”

易茯苓收敛了笑意,声音里多了几分寒:“谁给你的,让你这样爱不释手?”没等风天逸接话,易茯苓的动作变成了要扯断那根线

风天逸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腕,手劲不小:“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。”

易茯苓顾不得手腕的痛,她抬着头看风天逸,笑里有些讽刺:“你就是不敢,你连回绝这门亲事都不敢,怎么会敢杀我,你就是贪生怕死,你就是胆小。”

风天逸从来不贪生怕死,假若回绝这门亲事死的只是他一个人,他早回绝了。可这牵扯到了他的臣民,那些无辜的民众,他就不得不接受。但现在他开始贪生怕死了,一旦他死了,羽还真该怎么办,那个住在海底的鲛人,该有多伤心,他还没有听到羽还真的歌声,也还没有得到羽还真的珍珠,怎么能死。

易茯苓见他迟迟不回话,挣脱开,啪一声把珍珠拍在桌子上,向门外走去,背对着风天逸,停下了脚步:“你该明白,你我都躲不过命运,天生一对。”

风天逸怔怔站着,看着桌上那串乳白珍珠,也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宫女来,他才回过神来,拿起那串珍珠,长叹一声,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,就像他藏起对羽还真的感情一样。

自那日后,风天逸和羽还真总会见面,时间不改地点不改,风天逸有个秘密,藏了整整二十八日,他想说,但话到了喉咙,却又被咽了下去。羽还真的笑太美好,他也想象那句话会让羽还真的笑凝固在面上,再坏一点,他可能再也见不到羽还真了。人人都自私,风天逸只贪这一点。

这日天空是阴沉的,偶尔还夹杂着小雨。风天逸批完奏折,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,也成为了街头谈论得最多的话题,羽还真会知道吗,他应该不会知道吧。这个念头缠在风天逸的心里,他感到愧疚,又不想放手。

又到了约定的时间,他疾走到海边时,羽还真也刚从海里上来,带着一身的水汽,眼睛也湿漉漉的。他看见羽还真坐在礁石上,向自己挥手,脸上还是那熟悉美好的笑容。风天逸握紧手里攥着的东西,走到他身旁,道:“我给你带了九连环。”

羽还真接过九连环,低着头玩起来。风天逸和他肩并肩坐着,一时无人说话,于是风天逸首先打破这份沉静:“你姐姐怎么样了?”

“你怎么问起她来了?”羽还真头也不抬,不停玩着手中的九连环

“她差点害死我,我问问怎么了。”风天逸漫不经心的说着

“她很好,特别好,比我还好。”羽还真被游戏分走了神,连说话也未免有些敷衍

风天逸看得心烦意乱,将手放在他手上,像是阻止他继续玩下去。羽还真这才抬起头,眼睛里有着几分疑惑:“怎么了?”

风天逸也不挪开手,也不抢过来,就这样压着羽还真的手:“别玩了。”

羽还真更疑惑了:“你带给我的。”

风天逸有些怨气:“你总是玩这个,都开始敷衍我了。”

羽还真没说话,想低下头挪开风天逸的手,却发现他握得很紧。羽还真不得不偏着头看他,风天逸像是鼓足勇气,往羽还真靠去,亲上了羽还真的唇。

羽还真只觉得脑袋里有烟花炸开了,他变得僵硬,不会动,连呼吸都不会了。这是一个很浅很浅的吻,大概只有两三秒,风天逸便结束了这个吻,他问道:“你会给我你的珍珠吗?”

还在脸红中的羽还真听见这句话,心跳有些快。他起先是低着头,看起来真的像是在思考,然后他抬起头:“你是有多想看我哭?”

“我还没见过鲛人泪,有些好奇而已。”

“你是变态吗?”

“……”

风天逸没有接下去,选择了沉默。过了一会儿,羽还真说道:“你要是喜欢鲛人泪,我去海底找几颗给你。”

风天逸却摇了摇头,等太阳落山了,他也像往常一样走了。九连环留在羽还真的手里,他并没有带走,他心事沉重,一直闷闷不乐。

05

羽还真回到了海底,正遇到雪飞霜。雪飞霜看着他拿的东西,好奇问道:“谁给你的?你又游上岸了是不是,这几日你总往上跑,怎么回事呀。”

“姐姐,如果我说,我想唱歌,也想送给别人珍珠,你会怎么想啊?”羽还真握着九连环,直视雪飞霜的眼睛

“好弟弟,你有喜欢的人啦?是谁,说来听听,说不定我还能撮合你们。”雪飞霜一听,心里很高兴,自己这个弟弟长相也不差,奈何现在也没个追求的人,问他,他也说没喜欢的

“他不在海里。”羽还真犹豫少顷,打算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,“他是羽皇……”

雪飞霜半天没说出一句话,她愣在了原地,待她回过神后,说道:“你疯了?”她有点不太能接受,“你喜欢谁不好,偏偏喜欢羽族人,还是个羽皇,你忘了他们对我们的偏见吗,再说一个在海底一个在陆地,怎么可能在一起啊。”

“假如,我去找她……求她……帮帮我。”羽还真的话说得轻又小,但雪飞霜听来却是震耳欲聋

这个她,是鲛族中的巫女,邪恶又神秘,传说她收取的代价很高,有人去找过她,没有什么好下场。如今羽还真提起她,着实是吓得雪飞霜不轻,她抬起一只手,表示太过震惊转不过弯。羽还真也不插话,静静地看着雪飞霜,直到雪飞霜缓了过来:“你疯了,羽还真,你疯了,你为了一个羽族人你想要去找她!你清醒吧,你知道她的代价有多高的。”

“我知道,我想去试试。”羽还真握着雪飞霜的手,道,“姐姐,你让我去试试吧。”

“你傻啊,你傻啊。”雪飞霜抚上羽还真的脸,“他怎么值得我的弟弟这样做,他怎么值得。”

“他值得一切。”羽还真覆上雪飞霜的手

雪飞霜自知再加以阻拦,只会失去这个弟弟,他去意已决,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阻止的。她点了点头,一颗泪掉了下来,化成了珍珠

羽还真带着笑,拾起了那颗珍珠,放在雪飞霜的手心里。羽还真在一处黑暗的海域,找到了那个巫女。这里伸手不见五指,只有巫女所住之所散发着幽光,仿佛连海水也是漆黑的。

羽还真游到了巫女前,巫女看到了来访者,露出一个笑:“为何而来?”

“化尾为足。”

“为了岸上人?”

“是。”

“痴儿。”

巫女如是说道。她寻出一个瓷瓶,想要递给羽还真,却中途停了下动作:“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,我要的代价,是你最心爱的。”

羽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自己心爱的东西,是船,是雪飞霜,还是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。巫女继续说道:“愿意的话,就接下吧,只要饮下,就可化尾为足,可这锥心的痛,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。”

那一刻羽还真的脑海里想到了很多,想到了他化为人形,或许就可以和风天逸在一起了,朝朝暮暮,四季景色,生死与共。他犹豫了一会儿,接过了巫女递来的瓶。

巫女不说什么,只道回吧,代价她改日会取。羽还真便游回了属于自己的海域里,雪飞霜坐在一处看着他,猜不透她的神情。

离大婚只剩下两天了,压得风天逸喘不过气。易茯苓也没有再和他见面,仿佛是遵循着大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。他还是没法开口,怎么对羽还真说,若是一开始,他还能开口,可现在他连说大婚两个字都说不出口,他闭着眼睛,心烦意乱。

次日的羽还真早早就浮上了水面,正巧碰到了一艘船,他躲了起来,听见那两人交谈:“哎,这羽皇大婚啊,对海鲜的要求可是很严格的,今儿个捕点好的,没准能卖个好价钱。”

羽还真单单听了这一句,就整个人僵在原地。大婚,什么大婚,和谁大婚,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里闪过,得不到解答。另一人接着话茬:“是啊,明天就大婚了,可是个好日子啊。”

那艘船越来越远,可羽还真动也不动,他还在消化着大婚这个事实,只觉得心脏要裂开来,“啪嗒”一颗珍珠掉在了海里,迅速沉了下去。

那是羽还真的第一颗珍珠,就这样沉入了海底,就像羽还真的心。羽还真去追逐着这颗珍珠,在海底找到了它,把它小心翼翼地圈在手里,这一刻羽还真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,不停地砸在地面,从白到红。

他显得有些憔悴。风天逸看到羽还真时,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。羽还真安静坐着,不笑不闹,身侧放着一个锦囊。风天逸一如既往与他并肩坐着,这回先开口的,是羽还真,他拿起身侧的锦囊,塞进风天逸手里:“给你,但是不要打开。”

风天逸感觉里头是珠子似的东西,但他没有深思。在他摸不着头脑时,他听到了歌声,来自羽还真的歌声,羽还真的声音很哑,吟唱着他听不到的词,调子缓慢,透着悲戚。这一曲时间很长,其实早该唱完的,但羽还真像是要唱到泣血,不肯停下来。直到风天逸握着他的肩膀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羽还真看着他,停止了歌声。

直到风天逸说了一句:“你的歌声,是我听过最好听的,无人能敌。”

羽还真没有说话,就这样静静看着风天逸。日落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,像是提醒着他们这一日就要结束了,来日,就是大婚了。

“我可能,明日来不了了。”

“没关系,来日方长。”

哪有来日,根本就没有来日了。

风天逸把他拉进怀中,抱得很紧,羽还真没有推开,任他抱着。最先离开的是风天逸,他和羽还真道别,消失在羽还真视线里。

我把我拥有的、最珍贵的都给你了,也就无憾了。

06

大婚当日,风天逸看着眼前的喜服,四周正在忙的宫女们,那一句话终于说了出来:“本皇不会娶她。”

他想娶的只有羽还真,哪有什么易茯苓,他不想娶,也不会娶。这句话吓得周围宫女们都怔了,只当羽皇说胡话,也没怎么理。风天逸见状,掀翻了那搁置喜服的托盘。宫女们这才明白羽皇是认真的,有一个出去找人来劝羽皇,其余的跪在房里,一言不发。

此时有人来劝,左劝右劝不过为了南羽都。风天逸听得烦了,拍案而起,突然只觉得头疼欲裂,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

雪飞霜看到羽还真闷闷不乐的坐着,手里攥着一个瓶,她走上前去,坐在羽还真对面:“怎么了?你不是去找巫女要药了吗?”

“我想还给她。”羽还真手里握着那瓶药

“你不想化为人形,上岸了吗?”雪飞霜有些不解

“不想了,我待在海里,就很好。”

雪飞霜抚摸着羽还真的头发,安慰着她的弟弟。她不知道羽还真和那人之间发生了什么,但她知道此刻羽还真最需要人相伴。

羽还真又一次来到了那片漆黑的海域。他再次见到了巫女,巫女看着他,道:“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,何故再来此。”

“我想还给你。”羽还真递出那瓶子,道

“迟了,你最心爱的东西,我已经取走了。”巫女摇摇头

“什么?”羽还真不明白,雪飞霜好好的,他也好好的,那她拿走的是什么

“岸上人。”巫女说道

惊诧一展无遗,羽还真退后两步,她拿走的,是风天逸的命。羽还真急急道:“不行,你不能拿走他的命。”

“迟了。”

“我求你,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活过来,他不该死,他前程似锦,南羽都还要靠他……他怎么能死。”

“除非你,一命换一命。”

“我的命,换他的命。”羽还真这句话脱口而出

“你这又是何苦,你今日还我药,便是与他决裂,可你此刻又要换命,何必如此。”

“他命不该绝。”

“好,好,好,我成全你。”巫女叹一声,将羽还真手中的药瓶收了回来

突然一把匕首刺在羽还真的心口,不见血迹,毫无痛感。羽还真低下头看着那把匕首,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,变得越发透明起来。

那把匕首收了回去,巫女道:“回吧,再见一次你的亲人,也就该去了。”

羽还真吃力游回了海域,雪飞霜看着他逐渐透明的身躯,有些惊讶:“还真!你这是怎么了?”

“姐姐。”羽还真心中悲戚更盛,他想哭,却发觉那日早就把泪哭完了,他呢喃着姐姐二字,任由雪飞霜抱着他,

雪飞霜的珍珠砸在他的胸口,他笑道:“姐姐别哭,兴许我去了,也是好事。”

“你太痴。”

“是啊,我太痴。”

最后二人没有说一句话,雪飞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消失在他的怀里,那珍珠也砸在了地面,雪飞霜捡了起来,像当日羽还真把珍珠塞他手心一般。

起初风天逸的病所有人都说没救了,连棺材也备好了,风天逸突然好了,跟没事人似的,除了神色异于常人的苍白。

因那病的缘故,婚宴延后,他也没法去海边找羽还真。直到这日他醒时发觉桌上放着一张纸,他拿起来,端详上头的字,上头只写着八个字:还真已去,勿再挂念。

什么已去?他像是消化不了这个问题,握着纸少顷,迟迟不放下。突然手一松,纸落在了地上,大病初愈,看到这样的字词,不管真假,心口便是一阵剧痛,喉头腥甜,朝地上吐出了一口血,染红了半张纸。

他像想到什么似的,急急去找那锦囊,待找到时,颤抖的打开,里头放着许多珍珠,有白有红,羽还真的话像是在耳畔响起“待泪哭尽了,珍珠就会从白色变成红色。”

这是有多伤心啊。

他捧着珍珠,腿一软,跪在了地上。

07

风天逸提出退婚,任凭再多人劝,风天逸态度坚定,宁可两国交战,亲自上阵杀敌,也不会娶易茯苓。

人族也明白两国开战的损失,故只索要了黄金珠宝等,风天逸没有反驳。

伺候了风天逸一生的老宫女说道,羽皇身侧总带着一个锦囊,无时无刻,哪怕睡着都要放在枕头旁,一刻也不愿意离开。

大雪纷飞时节,羽皇悄然无息的去了,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锦囊。众人见锦囊对风天逸这班重要,便也把它和风天逸的骨灰埋了起来。

也算同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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