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森

循此苦旅,以达繁星。

【铠露】月光(上)

OOC属于我,他们属于彼此


我为铠露/德国骨科续一秒!


我爱这一对,真的非常好磕。


我是露娜和铠的闭眼吹,这兄妹真的太配了吧,无论从颜值还是从背景故事。特别是露娜的那一句“但我不会忘记,我愿意把生命还给你。”


死透了!


你曾经与我的兄长较量过吗?


1

“哥哥——”

 

露娜朝他的方向走去。

 

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地面上,远处传来一声鸟啼。剑指地面,行走间划出一道痕迹,露娜几乎是拖着剑在走路,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。

 

当时的铠坐在校场旁的一棵高树上,看着露拖着一把剑走向校场,剑很沉,这是为了让露娜尽早适应怎么使用剑。

 

她根本无法提着剑走路,只能拖着它,身后的泥土被划出一道道痕迹。日头毒辣,露娜迎着阳光,眯着眼睛看坐在树上的兄长。

 

露娜很喜欢她这个兄长,时常黏着他,再小一些的时候,她喜欢每日跟在铠的后面,任由其他人笑她是铠的小跟班。

 

这个称呼被露娜听去了,她很无所谓,甚至有些喜欢这个称呼。能当兄长的小跟班,是她的荣幸。

 

露娜与兄长对视,自她拿剑开始,就没有得到兄长的半点评论,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,铠总是一言不发。其余的兄弟姐妹总会来教露娜,又或者询问露娜难不难,唯独铠,他总是看着被人围着的露娜,然后转身就走。

 

她想得到哥哥的评论,哪怕是最露骨的批评。

 

黄昏时分,露娜就要离开校场了,铠还在树上,手中拿着一片叶子,晃悠着腿。黄昏的光不刺眼,露娜可以直视她的兄长。

 

她每次结束训练时都会做一件事,就是看看周围有没有铠,如果有,那么露娜会盯着他看上好一会,才拖着剑慢悠悠离去。

 

往常的铠从不理会她。直到今天,她如往常一般望向铠,而铠从树上下来,银色的头发有些长了,微风吹动他的发丝。

 

铠的头发仿佛一直都那么长,可以用发带绑起来,露娜曾经想过。冬日的午后难得有一丝暖阳,透过长廊与窗户,落在铠的床上。

 

露娜蹑手蹑脚,推开了门,看见熟睡的铠。她靠近兄长,柔软的手指触摸着铠的头发,这是第一次兄长没有抗拒她的触摸,虽然铠已经睡着。

 

她很想帮铠绑头发,像自己一样,把长发绑起来。

 

暖阳落在他们的身上,露娜趴在床旁睡着了。她想和哥哥在一起,这是她的哥哥,永远都会是她的。

 

此时此刻的铠站在露娜面前,一身银白衣袍,配着他的银发,衬得他越发冷清,如同深夜落在山谷与溪水上的月光一样。

 

他开口了,声音一如既往,没有任何感情,“剑,不能拖着。”

 

露娜手一使劲,手背显青筋,她咬着牙,提着剑,没有再放下去。铠绕开她,却听见露娜的声音,有些软,像是小动物,“哥哥?”

 

铠停下了脚步。露娜提着剑,声音有些因为吃力而颤抖,她开口时仍然是那两个字,只是少了一丝迷茫,多了一分坚定,“哥哥。”

 

铠闭了闭眼睛,再度睁开时,他说道,“很不错。小妹,你比别人强。”

 

露娜眼底那道光被重新点燃,闪烁在深处,透出无限的欣喜和欢悦。她的哥哥不仅评价她,还夸她了。提着剑的手在颤抖,痛楚从手腕传来,指腹捏得青白。这都无所谓了,露娜这样想,只要她哥哥愿意评价自己,一切都无所谓的。

 

她想冲上前抱着铠,想黏着哥哥,像从前的小跟班一样。可是铠已经不需要了,他需要更强大的陪伴者,而不是只会撒娇的妹妹。

 

她清楚知道这一点,因此再苦再累都没关系。她要成为能站在哥哥身边的人,而不是躲在哥哥身后的人。

 

一股情愫涌上心头,将她的心都填满了。

 

砰砰砰。

 

心脏敲打胸腔,她为铠心动。

 

露娜看着铠的背影,想起了深夜的月光。

 

那一道月光,透过一切,映在了露娜的心上。那分明有个影子,仔细去瞧,分明就是铠。

 

2

那个夜晚后,她再也没有见过铠。

 

那是个恐怖的夜晚。

 

对于露娜来说,不仅仅是因为家人被杀,更因为杀死他们的,是铠。

 

月光依旧清冷,穿透云层,落在露娜的身上。她怔怔站在,眼底是水光,身侧是从小跟她到大的剑。这个场景似曾相识,在她十一岁时,也曾发生过一次。

 

也正是因为那一次,她此生都会将兄长放在心上,追随他,帮助他,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。十一岁的露娜是这样想的。

 

盗贼入侵时也是夜晚,只是少了月光。露娜被劫持,冰冷的刀锋离她的脖子就只有一厘米,再近一些,就会划出一道血痕。

 

露娜承认,她慌了。剑别在腰间,而她却没有勇气去让它出鞘。盗贼凶狠地说着什么,而她什么都没有听见,一双眼里写满恐惧。

 

哥哥。

 

她的哥哥会不会出现,会不会将她救下来。

 

露娜眼底浮现一丝水光,她默念着兄长的名字,期盼兄长能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
 

盗贼挟持她越走越远,铠迟迟没有出现,露娜的心沉入海底。正在盗贼以为能顺利走出村庄时,一个身影拦下了他们。

 

夜晚模糊了所有,露娜看不清站在眼前的人是谁。直到他开口,熟悉的嗓音如海水,一点点钻进露娜的耳朵,“你们想对我的小妹做些什么?”

 

铠的长发为了作战方便而绑了起来,乖顺贴在脑后。他依旧是银白衣袍,几片铠甲缝在身上,长剑散发着寒冷的光芒。

 

那一刻露娜明白了。

 

她心底一直有一道月光,不是天上的明月,更不是水中的月。

 

而是眼前的铠。

 

宛如天神,身披轻薄的月光,踏云而来。

 

盗贼不是铠的对手。后来铠检查露娜有没有受伤时说道,“我还没说使出三分力,他们就倒下了。”

 

露娜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的兄长。铠长开了,眉宇比以往英气了不少,一双眼里藏着万年的冰雪。

 

这还是她的哥哥吗?

 

露娜忽然伸出手,摸上了铠的脸。铠一怔,接过了露娜的手,顺势查看手腕和手臂有没有伤到哪里。

 

当检查结束后,铠松了一口气。而露娜却像一只小兔子,扑进了他的怀里。铠承受着她的重量,双手停在半空中,不知道要不要往她背上搭。

 

露娜从小就跟着他,铠是知道的,别人说露娜是小跟班时,他生怕露娜不开心,偷偷瞥了一眼,却只能看见露娜的笑。

 

那是能融化冰雪的笑容。

 

于是铠也跟着笑了,很短暂的笑容,短暂到没人能察觉。

 

可这还是露娜第一次扑进自己怀里,铠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。那双手在半空中待了一会,最终还是放在了露娜的背上,他的声音不自觉轻柔了下来,“小妹,你长大了,我不可能每次都出现得那么及时。”他垂眸看了眼露娜身侧的剑,“那是你的剑,你的武器,你不能懦弱。”

 

他呢喃着,“小妹,你要坚强起来。”

 

我没多少时间了。

 

铠清晰的知道,他很快就无法陪伴露娜了。

 

以他的能力,打败那些人需要很久,而且自己也会受很重的伤,可现在他却安然无恙的击败了他们。

 

魔道赋予了他们力量,还多赋予了铠一样东西。

 

那就是疯狂。

 

他不知道还能这样多久,或许下一次,他的剑不再指向盗贼和敌人,而是指向露娜。

 

这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。

 

那晚露娜像从前的小跟班似的,嚷嚷着要哥哥背回家。铠心事重重,却还是败在了露娜的嗓音之下。他蹲下来,让露娜趴在自己的背,铠轻而易举将露娜背了起来。

 

“哥哥,你下回还会来看我训练吗?”

 

“不看了,你总是拖着剑。”

 

“那太重了,我提不起来。”

 

“这不是借口。小妹,拖着剑是错的,剑会坏的。”

 

“坏了正好,我想让哥哥给我铸一把剑。万一我被选中了,我一定要把所有魔道之力都放在哥哥铸的剑上,让它成为我这一生的武器。”

 

“我不会给你铸剑的。”

 

“你会的,哥哥,你会给我铸一把月光剑,就像你的这把一样。”

 

“安静点,小妹。”

 

“就不要。”

 

露娜趴在铠的背上,贴着他的脖子,感受着铠的温度。

 

她这一生都会追随铠,会站在他的身边,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。

3

而露娜这个梦没能做多少个春秋,就被铠无情打碎了。

 

成年礼上,露娜被选中成为继承人。

 

铠没有给她铸剑,露娜把魔道之力存在了家族为她铸的剑之中。而她更喜欢拿着最初的那把剑,每日在校场上,她总是最出色的。

 

她已经能轻松地将一把剑提起来,却还是喜欢走路时拖着它。铠偶尔会在,在的时候露娜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,不在的时候,注意力就都在校场上。

 

她太敬仰兄长,她甚至觉得那已经不是敬仰,而是爱。

 

在她认清自己心的那个夜晚,悲剧发生在她的身上。遍地的尸体,铠的月光剑上滴着血,一滴,两滴,三滴,在寂静的夜中发出声响。

 

铠的脸上也有几道血痕,衬得他更像一个恶魔。他学露娜拖着剑,离她更近了。

 

周围躺着的,都是家人,而眼前的铠却像变了一个人,除了露娜,他谁都杀了。露娜没有选择与兄长对峙,她感受不到一丝恐惧,只因这个人是铠,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铠。露娜沉默了一会,开口道,“哥哥,他们是我们的亲人啊。”

 

铠就着清冷的月光看着她,“小妹,拔剑,与我一战。”

 

露娜没有半点迟疑,“哥哥,十一岁那年你救了我,我对自己说,此生无论怎么样,我都不会把剑指向你,你是我的兄长,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,继承人的位置也好,我这条命也好。”

 

她话语里的深情像是要把铠融化在里面,“哥哥,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了,所以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。”

 

露娜笑了。

 

能死在铠的剑下,她也甘心了。

 

只是不能再和铠并肩作战,不能成为像哥哥一样的强者,是她短暂一生的遗憾。

 

很多话她还没有说,她还没有帮哥哥绑头发,她还没有和哥哥睡一张床,她还没有做很多事情,却要结束这一生了。

 

露娜闭上了眼睛,她听见剑出鞘的声音,她感受得到剑指向她的咽喉处。

 

她没有反抗。

 

因为这是她的哥哥。

 

她爱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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